祈烨吐出血，声音微弱：“……能。”

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永无止境般。

祈烨不会死，不会昏过去，不会失去知觉，极度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叠加。

到了第十刀，他似乎无法再忍受这样痛苦的折磨，想要喊停，但眼前却闪现出叶宁的容颜。指甲在地上抠出血迹，他咬紧牙根，继续承受。

不知多久过去，一百零八刀捅完，他已经被捅成了筛子，血早就已经流干。他趴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呼吸。

一百零八刀结束，闲云道人说：“可还能承受？”

祈烨气息微弱，“能……”

第难，剑刑，一百零八剑。

“噗！”祈烨嘴角鲜血流溢，全身只有指尖能动。

越到后面，难度越大。刀刑和剑刑只是最轻松的两难。

到了火刑，祈烨看着前方的火河。

“火河有一百零八步远，你要走过去。”

祈阳没有力气站起来，他爬着过去，身体入了熊熊烈火之中，血肉骨头燃烧起来，剧痛让他地浑身扭曲。眼泪因为难以承受的疼痛溢出来，迅速便被火和烧化。

他痛苦地哑声哀嚎，可他没有停下来，他一直往前爬，一直往前爬。

……

闲云道人看着地上已经不成人样的祈阳，“你……居然真的成功了。”

已经不成人样的祈烨满脸干涸的血迹，烧伤，烫伤，各种伤，但他咧开嘴，笑了。

叶宁同他讲过小美人鱼的故事，她说小美人鱼为了见到心爱之人，付出巨大代价，再痛也能忍受，只要能见到心爱之人。小美人鱼勇敢而坚强，他也能和小美人鱼一样勇敢坚强，只要能再见她一面。

闲云道人十分意外。他实在没想到祈烨居然真的能成功。无数次他看到祈烨承受不住想喊停，但祈烨最后始终没吭声。

是有多坚定的意志才能坚持下来？他长叹一声，“你成功了，只是，这一世你死后不能去异世，你只能去异世的下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