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闻声从糟糕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前方摆着李靖与哪吒父子长生牌的洞穴,深吸了一口气。
长生牌摆在供桌上,前方燃着香火,几盘新鲜的果子上还有水珠在滚动。
她环视一周,视线扫过角落里的睡莲时顿了一下。
“你们下去吧,我独自待一会儿。”她朝两个侍女摆摆手,打算将人支走。
两个侍女点头应诺,利落地退了下去。
待这下子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绒绒挺直的脊背垮了下来,几步上前走到供桌旁。
她伸出手指,抚上哪吒的长生牌,指尖在他的名字上轻轻划过。
哥哥
这里的哪吒,还是你吗?
“哎!”她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先试探一番吧,是与不是,见着人就清楚了。
伸手从供桌上重新取了一炷香,弹了一下点燃后插进香炉里,随即她小声念诵着哪吒的尊名,嘀嘀咕咕地开始自言自语。
“哥哥,一别经年,可还安好?”
“自拜您为兄,我在下界日日夜夜感念您的大恩,哥哥风姿音容,我亦甚是思之念之。”
“哥哥,不知近日可有闲暇?可否下凡一聚?也好让我稍稍报答哥哥恩德。”
她双手抱着长生牌,随意说着些客套话,本也不指望一次就能得到他的回应,因此姿态便随性了一些。
天庭,云楼宫。
哪吒正好闲来无事,听着不断传来的念叨声,诧异地挑挑眉。
他倒是还记得这声音的主人,只是距离饶她性命放她离去已有近三百年了,往日里也不见她如此这般,忽然联络他真是好生稀奇。
听听她说的那是什么话,未免太过轻佻!
这样想着,哪吒拿了镜子,随手一抹朝着念诵他尊名的地方照去。
镜子里,披着薄纱的女子斜倚在供桌旁,乌黑长发披散在白皙的肩头,迤逦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