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静砚的书房大，隔音效果绝佳，他在门口趴半天，别说什么有效信息了，愣是连一句对话都没听到。

不过就算现在放他出去，他还是会继续偷听——这谁能忍住不偷听啊？

上次晏予疏跟顾静砚谈话，主要是他不在家，否则也会在门口偷听。

就是不知道他们里面谈得怎么样，谈得好不好，被叫进去的时候，顾布布很是紧张。

“……爸，你都把我叫进来了，应该不忍心告诉我不好的消息吧？”

试图讨价还价。

顾静砚说：“你在门口听了这么久，你觉得呢？”

“……我什么都没听到。”

要是听到了晏予疏的遗嘱承诺，打开门的那一瞬，他就该是泪眼汪汪的了。

顾静砚叹出长长的一口气：“你放心吧，没有坏消息。”

顾布布双眼一亮。

“既然你们一定要在一起，我就不拦你们了……主要我也看到了小疏的诚意，没什么可再阻拦的了。”

顾布布双眼更亮了，表情一秒完成了从惴惴不安到激动亢奋的转变。

眼看着都要原地蹦起来了，说话的嗓门都大了：“爸，你……”

不过才说了两个字，先被顾静砚打断。显然顾静砚很了解他想说什么：“是真的，不会反悔，放心吧……但我也有要求啊，你们不准太高调，给我低调点。”

“还有你。”顾静砚看着顾布布，“就算我同意你们交往，但你不准再干出夜不归宿的事，听到没？”

你爸永远是你爸。

顾布布还来得及彻底开心呢，听到顾静砚这么说，人马上冷静不少。

“……爸，我都成年了。”

“成年了也不行，你才成年多久，慢慢来能急死你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