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看向池年潮湿的头发以及刚洗完澡晕红的脸颊,还有被扔到茶几上的干发巾,顺手将其拿了起来道:“主卧的东西齐全,一会儿去主卧休息。”
池年顿了下,慢悠悠地开口:“我觉得沙发挺好的。”
祁深凝眉:“这里不舒服。”
池年睨他:“原来你知道啊。”
祁深瞬间反应过来,她是想到了之前感冒在沙发睡了一晚的场景,眉眼无奈:“这么记仇?”
边说着边上手替她擦起头发。
池年因为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脸颊一热,羞燥地朝一旁避了避。
“别动,”祁深低道,“湿着头发睡,明天想头疼?”
池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头发被人轻轻地擦拭着,不知道为什么,酒会上李先生的那番话又冒了出来。
她转了转眼珠徐徐开口:“楼上不是有客房吗?”
祁深的嗓音有些低沉:“客房没住过人,需要收拾。”
池年抿了抿唇:“可主卧不是你的房间?”
“嗯。”
池年突然直起身子,头发也从祁深的指间划过。
祁深看着她几乎快干的头发,想了想将干发巾放到一旁:“怎么?”
池年满眼为难地看着他:“这样不好吧?”
祁深不解地看着她。
池年:“……兄妹住在一起,多不合适。”
兄妹。
祁深听见这两个字时,眉梢几不可察地跳了跳,继而淡淡地反问:“什么?”声音很冷静从容,没有一丝异样。
池年眨巴了下眼睛,重复:“兄妹……”
这一次她的话并没有说完,祁深便吻了上来,薄唇蜻蜓点水似的摩挲了下她的唇角,而后以齿尖轻碾了下她的下唇,直到池年轻嘶一声才松开,隔着一指的距离看着她,呼吸彼此纠缠着,声音低哑:“兄妹?”
池年的唇瓣早已殷红,心脏不受控地跳了跳,默默地看着他,良久故作镇定地点点头:“你本来就比我大三岁。”
祁深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