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舟一字一顿:“一局比试,一株药材。”
秦随“嗯”了一声:“太医院的药材随你用。”
“不。”
沈惟舟握住秦随的手腕,只觉得那只手有些微微发烫。
他的声音很轻,却满是不容辩驳的笃定和强硬。
“我要你私库里的药。”
“……”
秦随一顿,随即漫不经心地偏头:“胃口不小。”
却是没说不行,也没问为什么。
沈惟舟收回手,依旧是那个温润病弱的模样,仿佛刚刚的强硬都是错觉:“各取所需。”
帝王微微一笑,坐回高台玉阶之上。
“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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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随的话简单易懂,翻译过来很直白。
沈惟舟扔给他们玩了。
罪臣之子生得如此貌美,再加上刚刚秦随毫不掩饰的动作和言语,想也知道沈惟舟是什么身份。
一众纨绔登时大笑起来。
“哪个罪臣啊,这么招人恨?”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
“这你都不知道?李仁立啊!三万……”各个角落都有知情者绘声绘色地揭露所谓内幕,然后说到重点部分又戛然而止,讳莫如深。
沈惟舟孤身一人站在殿前,面色苍白,脊梁挺直,莫名让人想起干净修长的苍竹,温润冷清的气质把那种勾人心魄的漂亮压了一些下去,让人升起些别的情绪。
秦随看着背对他的沈惟舟,内心冒出来些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