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立马就改了话头,看着陈呈的背影嗤道,“你未婚夫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
一路小心翼翼地护持着身边那朵娇嫩的小白花,生怕她被来来往往路人给挤了碰了会掉块肉似的。
要说陈呈不绅士,那简直天理难容。
再看他那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的做贼样。
生怕在机场碰见个熟人。
要说陈呈和她没点子男盗女娼的事儿,机场勤劳的保洁阿姨恐怕都不会信。
黎汀满脸的盛气凌人瞬间转化为瞠目结舌。
她怔忡般立在原地半天没有动过,脑子里天人交战的,都是她妈夸陈呈如何可靠的美言。
把他吹嘘的天上仅有地下绝无,好像如果不应下这门婚事,黎汀这辈子一定会悔青肠子。
谁知道她这么快就开始后悔了。
姜枝还打算乘胜追击再嘲笑个一句半句的。
谁知黎汀已经拿出手机给陈呈打电话了,“亲爱的,你在哪儿呢?”
陈呈坐下来接黎汀的电话,手心里还把玩着小白花柳腰,语气却是大义凛然的笃定,“我还能在哪儿?和哥们儿喝酒。”
黎汀死死盯着他的方向,眼中漫出诡谲的阴森感,“那你少喝点。”
“挂了。”
姜枝看黎汀满脸都写着“谁去杀了这对狗男女,我愿以半数家财为谢”的愤然。
本来还想稍微安慰她两句,结果黎汀冷不丁冒出句,“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儿去?你们家程老板不一样养了个戏子?还心虚地把人弄去国外,你知道你不在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勾当吗?”
姜枝被抢白得哑口无言。
她的确说不上来程隽礼和杨逦之间的苟苟且且。
也没闲功夫四处打听找罪受。
姜枝扔给黎汀一个白眼后,蹬蹬蹬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黎汀却在后面喊,“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