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目光就像流动着的风波,一直关注着病房内意志昏迷的那个女人。
桑月的身份是彻底暴露了。
但是她的身份暴露的一切基础都建立在要保护这个国家的市民。
“明明那个时候她可以选择只记录地址就离开的。”安室透苦笑了一声,声音就像是轻飘飘的泪水一样虚无,落在地面上破碎。“真是个笨蛋。”
等到她醒来之后一定要臭骂她一顿。
可是等到桑月真正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不出任何一句责怪的话语。
她从意识当中醒来。
脸色煞白的没有任何血色,就像是被人抽干了身体里的所有血液。
眼神里面的灰白,凝聚不了这具身体里的灵魂。
所有人都围在她的病床前,已经不需要再假死的夏山迎躺在风见的怀里嚎啕大哭。
旁边的松田、萩原还有伊达航都在小声喊着她的名字。
景光和安室透站在她的床前,所有人都关注着桑月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桑月一句话都没有说,木讷的等待着医生和护士把病房里面的所有人驱散出去对她做进一步的检查。
她什么都看到了。
爱丽丝的所有记忆,在这三天被她全部都看到了。
这种庞大的信息量和记忆,就像是让桑月身临其境的感受了另一个人生。
从12岁那年被琴酒带走,到22岁那年考入警校。
还有纱月真一郎死后的第2天,爱丽丝潜入到了中央指挥部内查看了父亲临终前发给内阁的那个电报。
桑月哭了。
但不是她的眼泪。
是这个身体流下来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那通发给内阁的电报,就是爱丽丝彻底失去所有生存希望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