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下意识就要开口了,但他想着,这原本该是他的差事,裴斯远却没点他去,这显然就是不想见到他。否则对方只要什么都不吩咐,第一个被带过去的外科大夫就会是他。
念及此,余舟生生将即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最后,医疗队的负责人点了另外两位医生跟着传讯的人走了。
他顾忌着余舟是个,特意没有点余舟,其实也是出于好心。
余舟心里知道对方的好意,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他一边失望,一边又忍不住埋怨自己的胆小,暗道为什么就不敢去看他一眼呢?
可他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对裴斯远的依赖也该慢慢淡去才是。
而且裴斯远那么讨厌,和他发生了那么多之后,不找他的麻烦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他不该存着太多别的念头。
直到三日后,他们登上了返航的战舰。
余舟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一进门便被浓烈的烈酒味包裹住了。
他心中猛地一悸,险些再次提前进入发情期。
然而当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抑制剂时,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捉住了。
“你……”余舟怔怔看着裴斯远,呼吸乱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违反了联邦的法律,擅自勾引你,你可以投诉我。”裴斯远沉声道。
余舟深吸了口气,勉强稳住心神,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裴斯远一怔,显然没想到这种时候,小竟还惦记着自己的伤势。
鬼知道那天他醒过来看到来的医生不是余舟时,心里有多失望。
尤其传讯的士兵还交待了,那个叫余舟的医生自始至终没有问过自己的状况。
裴斯远在前线回来时,由于过度使用精神力,正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再加上独属于的占有欲,令他对余舟的躲避很是不满,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被自己标记过的那个小。
若非他伤得太重,且战后有太多事情要跟进,他估计当晚就要找上门了。
“你还知道我受伤了?”裴斯远问道。
“我……”余舟不敢和他对视,小声道:“听说了……”
“为什么不去看我?”裴斯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