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立马起身,先拿假发给乐乐戴上,然后又给自己戴上,戴好后和乐乐掐腰站到阮溪和凌爻面前,挺胸抬头看着凌爻神气地问“爸爸,怎么样?”
凌爻清清嗓子,“嗯,挺好看。”
可可笑起来,“还是爸爸你有眼光。”
阮溪看向凌爻“……”
一个连八十年代烫的爆炸头都欣赏不了的人,居然能欣赏得了杀马特,牛哇!
时光平顺,阮翠兰两口子从乡下来到城里以后,在阮翠芝他们的带领下,很快就适应了城里的生活。他们也学会了打麻将,没事几个人就凑到一起打发时间。
阮溪自从上过访谈节目以后,在国内的知名度又高了一个层级。
有纪录片栏目组来找她,想以她的经历拍一部纪录片。
阳光暖暖的午后,阮溪坐在办公桌边翻看节目组给她递过来的策划书。
看着策划书上写的内容,回想起自己这一辈子三十二年的人生,从乡下到城里,从摆摊到开店,从开店到走上独属于自己的秀场,再到如今即将走出国门。
不知不觉,人生已经过半了。
爷爷奶奶不在了,三姑他们都老了,孩子长大了,而她和凌爻也步入中年了。
纪录片的起始点是她的十四岁,那时候她还是个深山里的小姑娘,穿着碎花布褂子,编着具有时代特色的麻花辫,从郁郁葱葱的山林中走出来,简简单单一笑就是一场风景。
整整三十二年,说起来最怀念的,还是那两年。
也还是最喜欢别人叫她——小裁缝。
看着策划书正出神的时候,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忽响了起来。
阮溪被振动声吵得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策划书,接起电话放到耳边。
手机放到耳边还没出声打招呼,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喂,您好,请问是阮诺的妈妈吗?我是阮诺的班主任刘老师。”
阮诺是可可的大名,阮溪连忙出声应“哎,刘老师您好,我是阮诺的妈妈。”
刘老师道“阮诺妈妈,是这样的,我们发现阮诺好像是早恋了,现在他们正是初三最需要集中注意力学习的时候,不能放任不管,您有空来趟学校吗?”
早恋??
阮溪蓦地一愣,脑子里下意识想起谢兜兜。
虽然早恋被叫家长这事是挺大的,但阮溪没在电话里多说什么,和刘老师说好以后,沉着冷静地挂了电话,拿上手机和包便出办公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