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次敞开心扉聊这么久,所以她回来晚了些。
她看向眼前的向考诤。
他苦笑一声,说:“我在想是不是那位姓涂的律师和你表白了,然后你会不会为了气我,又或是为了避开我,还或者就是这么几年一个人单身久了累了,就头脑一热答应了。”
“一想到这个,我的发散性思维就停不下来了,想到最后,我连怎么在民政局门口堵人的招都仔仔细细过了一遍,再不济,我连抢婚的准备都做好了。”
“向考诤,你……”纪涵央看着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头堵住,开不下去口。
要是他还像上次在电梯里那样,她怼他还有点底气,可是现在他玩哪出?
好好一颗平常心,却被他搅乱一池春水。
纪涵央心里有些忿忿不平。
“然后想着想着就乱了神,不当心就把自己手划破了。”
“第一反应是包扎,第二反应是不包扎。”
他停,不再说话。
纪涵央抬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这样就有理由来问你借创可贴了。”
纪涵央的呼吸乱了。
不知怎么就有些慌,她觉得她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
要露馅了。
纪涵央走过去,脚步微乱。
向考诤给她让路,让出她自己家的门,纪涵央顺势与他擦过,去输密码。
向考诤看着她慌乱输密码的背影。
中短发撒在背后的毛毡外套上,细软乌泽。
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
“仑希最近和你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你别怪她。”
“我不会,小姑娘嘛。”她回一句,密码按错一位,自动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