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央喉咙梗塞了一下。
两人心跳都快,然后都不说话。
良久。
纪涵央抬手要了一份冰美式,服务生来的时候,向考诤和服务生说,“给我拿杯热拿铁,加枫糖浆。”
咖啡上桌,向考诤拿走了那杯冰美式。
纪涵央看他,他不看她,只是把热拿铁递到她的面前,“你的。”
她的话还未出口,他的话先接:“纪涵央,我发现你不吃绅士那套,我想追你和你搞仪式感,你却只想简单粗暴耍流氓。”
“到底是我小看你了,还是你淑女形象演太久,而我入戏太深被你蒙了眼?”
她喝着咖啡不回话,其实她以前不喜欢喝冰美式,太苦了,尤其是冬天,冷,伤胃,可是因为向考诤喜欢喝,所以她慢慢也逼着自己去习惯,然后到了后来。
好像就只爱冰美式了。
而她担心,向考诤现在对她穷追猛打,也只是因为她是他习惯了的冰美式。
不甘心,也担心。
“不过没关系,我输你一辈子。”他说,说完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要出门,走前留最后一句话,“冬天少喝冰美式。”
但步子走到门口,被北风照着高领毛衣狠狠灌了一口。
他喉咙动动,觉得不甘心。
折回去。
服务生看他一眼,想:怎么又回来了?
重新坐她身前,纪涵央抬头看他,不明白他怎么折而复返。
向考诤把衣服放一边,看着她,问她,“纪涵央,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懂爱不会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你对照着世俗的标准来衡量我们的感情,哪一条对不上清单你就要在心里做个减法,直到一声不吭在心里把我的分数减到0,然后说一句我累了,逃走。可是从始至终你和我沟通过吗?”
“你哪里不开心你告诉过我吗?你心里给我做减法,然后觉得我心里也在给你做减法,所以在我面前演乖巧、演懂事、演你觉得我会喜欢的所有样子。”
“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