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吃三食堂的菜,去的次数最多,因为我每次去都能蹲到,他不吃辣。」
「范苇珠是他唯一陪着吃饭都女生。」
「973路转989路。
全程2824公里,一小时50分钟。
上甫中学到朗庭公馆。
这是他回家的路。
纪涵央,你大概像个变态」
「他喜欢冰美式,可是冰美式好苦」
「……」
「向考诤问我要不要试试,就当一个梦吧,但是纪涵央,你得做好准备。」
「向考诤送了我礼物,这个梦不醒好不好?可你迟早得醒,你得做好准备。」
「父亲去世了,明明不关他事啊,明明不关他事啊,可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自私又狭隘的觉得,如果那天他在,该多好……
纪涵央,你怎么能这么无理取闹?」
「我和他分手了,其实我知道,我也有错的,可我不知道怎样表达爱,为什么明明是心想事成的事情,我却这么笨这么蠢,把美梦成真变成了患得患失的悲剧?」
「这个梦结束了,但有生之年,向考诤,我们在一起过。」
向考诤想起他刚被她提了分手,第二天文菲竹就来找他,约了个咖啡馆坐。
坐下的那刻,她就直接把日记本拍桌上,她当时大概和她那位前男友刚分手,又看到了日记本里的内容,于是一上来就一通乱骂:“向考诤,像你这种从来众星捧月没主动喜欢过一个人的富家少爷,永远不会知道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暗恋本就是自欺欺人,暗恋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所以得不到回应也是活该,她喜欢你那么多年,把你对她一点点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关心都当做是她不幸人生里值得品味良久的礼物,可凭什么呢?央央那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经历那一切呢?你说你喜欢她,可你的喜欢里面掺了多少偏爱?你的喜欢里又掺了多少主动?”
向考诤半句辩解词都没发,只是捏着日记本的一角却不敢翻开,任凭文菲竹拍着桌骂。
“向考诤,你从未给过她安全感,你真正关心过她吗?你是不是甚至不知道她和你是同一所高中的?你是不是甚至不知道她芒果过敏?你是不是甚至不知道她其实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软弱?你是不是甚至不知道她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在患得患失?!”
“她没脾气,那是因为她想抓住和你在一刻的每一个瞬间,你说她需要保护,可她一个人操办她爸葬礼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甚至压根不知道。”
“你对她所有的保护都是你的主观臆断,你对她的喜欢有几分是新鲜又有几分是认真,你和她谈恋爱的时候,照搬着你对每一个前任的招式,哄她用的是哄前任的招式,逗她开心用的还是逗前任的招儿,你想过她真正喜欢什么吗?你没有!从来没有!”
“所以今天所有的结果都是你自己作的向考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