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北聆,冬。
纪涵央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室内暖气充足,她只穿着一件及膝盖的休闲裙,细细擦着头发。
她还是不习惯用吹风机吹头发,喜欢自然干。
门外乒里乓啷地响。
这层楼除了她这间,其他三间基本都是空的。
高档小区的租户并不是很多,业主更是少,毕竟这里是房价高昂的北聆。
前几个月才终于有装修工人来这里装修,每天吵得她睡了懒觉,电视机里bb电台的声音开到最大也盖不住隔壁的高亢噪音。
最后只能变成无效“磨耳朵”。
偏偏她又不能去物业那投诉,因为这是装修的正常操作。
这几天新邻居搬来。
也许该送个礼物慰问一下?但碍于之前装修期间把她吵得每天睡不了懒觉,她私心里不大乐意。
但想到自己单身贵族的身份,日后要是遇到什么小区惊悚悬疑事件,她一个孤家寡人没有人撑腰,怪让人害怕的。
不太靠谱,还是觉得有必要贿赂一下邻居,以此维护一下邻里关系。
不过她现在心思不在这上面,而在前几天见到的某个老熟人身上。
嗯不对,应该是前男友。
纪涵央塞了颗润喉糖进嘴里,按了按遥控器,电视切到—9。
她对国际形势无甚兴趣,但职业习惯,需要记各种专业名词。
踢开一旁的瑜伽垫,踩上去,保持树式的站姿,闭着眼睛,耳朵去摸电视里的英式播音腔。
“y……放那边放那边!”
“wr……那个位置不好看,歪了你要把那个沙发竖过来师傅!”
“rr……啊啊啊啊啊那个花瓶很贵的轻点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