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松了手。
“我把选择权留给你。”他看着她,“反正无论如何,从前,现在,以后,我都选的你。”
“砰”一声,他的声音和身影,俱被她拒之门外。
背部贴着门,她胸口微微喘了喘。
心脏这个地方五年没动静,可他一来,稍稍一撩拨,就乱成一锅粥。
向考诤,你到底是怎么在我这逍遥法外的?
门口的人走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对一个人念念不忘这么久,这些年她看过太多的悲欢离合,总觉得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是昂贵的东西,可父亲从小就告诉过她“我们没有有钱人的命”,所以凡是昂贵的东西,她从不奢望,哪怕此时拥有,也觉得总有一天会离她而去,反而像金钱这种冷冰冰的东西,她赚了就是她自己的,又比如说各种单词,只要她花功夫背了,那也是她自己的,这些都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也不会觉得患得患失。
她还爱他啊,可是爱太昂贵了,而纪涵央只是个穷鬼。
哪怕曾经回过本,但发现最后还是盈亏不由己。
也许只是成功人士回味人生时,觉得她是块曾经浅尝辄止的糖,而现在想睡个回笼觉?
又或者向考诤骨子里天之骄子的优秀习气逼着他忠于自己的“初恋情结”。
不管怎么样,纪涵央觉得自己可以做一个你情我愿的决定。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纪涵央惯常出去晨跑,即使是冬天也会,新买了r的蓝牙,一如既往听bb。
下了楼,冷风拂擦过来,她缩了缩脖子。
按着习惯,前半个小时听bb,之后切中、英、日、法交混的歌单,跑一个小时后回家。
却在门把手上看到了一个塑料盒。
透明的,但是包装很精致,用礼盒结系着。
是杏仁豆腐。
她拿起来,还是热的。
她记得没在北聆见过杏仁豆腐,而且杏仁豆腐的话,她其实只爱上甫中学校门口的那一家,是最地道最正宗的。
但这是谁挂在这的呢?
纪涵央下意识看了看隔壁紧关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