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央皱了皱眉,吞了口口水又苦笑一声。
所以呢?纪涵央你想干嘛?
她抿了抿唇,往车的方向走,开驾驶座的时候被人按住了车门。
她回过头,看见了向考诤,还是电梯里那件衣服,甚至外套都没拿,脖子上刚刚被她抓的红痕明显。
修长骨感的手指,此刻按着她车门。
指通红。
脖子被风刮得也通红。
胸口微微喘。
纪涵央的眼睛干涩,她觉得缠在她脖子处的头发搔得她脖子痒。
以为他又想干嘛,刚想厉声警告他,结果视线擦过他,看到他背后的宋仑希,同样气喘吁吁,脖子上的工作牌还没摘,灰色的吊绳胡乱地扒拉在肩膀上,一只球鞋的鞋带松了也没系上,外套敞开着,丸子头乱糟糟的。
宋仑希大口喘着气,触到纪涵央视线,大口喘气转为小口喘气,然后眨巴着眼睛朝她笑笑。
纪涵央赶人的话噎在喉咙口发不出来了。
“我的车坏了。”他的声音倒是稳,淡淡的,全然没有刚刚在电梯里那股嚣张劲头。
温和平淡,像个陌生人。
那刻她心微微疼。
纪涵央看他。
“能不能麻烦载我们一程?”向考诤盯着她。
目光一开始淡淡的。
纪涵央和他对一眼,他眼里就起一丝波澜,和他对两眼、三眼。
最后整整十秒钟。
平淡的眸子变成了如炬目光。
有些刻不容缓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