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追的。”纪涵央说,不知是不服气还是什么,反正不想随随便便就被他拐走。
向考诤不置可否,耸了耸肩,那只被划了一道口子的手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为什么不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受伤?”
“那……为什么?”
向考诤笑,手垂下来,那道疤不长、但微深,还有点红。
他缓缓开口,语调从容却带着蛊人的磁性:“我刚刚在酒吧看到了你和涂正沐。”
“我也看到了你和山本纱织小姐。”
“是的,因为她在向我表白。”向考诤话头停在这里。
纪涵央看他不回了,抬头看,和他对上一眼,触到她的目光了,向考诤才继续说:“然后我拒绝了她。”
“所以你和我说干嘛?”
“因为我要和你报备。”他毫不犹豫地答。
纪涵央一愣,捏着肩包带子的手轻轻抖了抖。
“说回疤的事。”他看着她,她白皙细腻的天鹅颈被黑色的贴身高领毛衣遮着,黑色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他喉咙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撇开眼去,和她保持一段安全距离,“我回家之后在削苹果。”
“一边还在等你。”
纪涵央咽了口口水,看着他,他视线锁着她,面色平稳,唯独眼睛不清白。
“可我等了很久,你没回来。”
“我就慌了。”纪涵央视线又移回去,和他对上。
她想起和涂正沐聊着些日常琐碎,这么些年,她知道涂正沐对她的心思,只是对方不戳破,于是她也只能暗地里表露着拒绝的强硬态度。
到了后来,两人越发像朋友了,他也很少再对她表示有关于他的心意偶尔聊聊工作,也聊聊身边的朋友。
那些爱意随着年龄与时光,被藏得很好。
他最近在相亲,遇到个有些中意的。和纪涵央聊着聊着,话里话外有认命的意思,纪涵央只能笑笑,说一句“提前恭喜你脱单。”
“你总是这么冷淡。”他苦笑,有些无奈也有些习惯,“我耗了这么几年,总以为有机会。”
“可在你第一次暗示心意的时候,我就拒绝过你了,阿沐哥。”她表示无奈,“包括后来的每一次。”
涂正沐点头:“是,我知道,我没在怪你,我知道是我自己活该,我总觉得只要他不在,我就总有机会……”
“可我直到今天才明白,你纪涵央,只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