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雀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黎阮在温泉池边的礁石上盘膝而坐,认真读起来。
这话本子讲的的确是个有关勾引的故事,画得极为露骨,故事里的小寡妇无所不用其极,看得黎阮呆了又呆。
原来凡人要的勾引,是这个意思吗?
黎阮看了看画中衣衫半解的女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伸手抽开了衣带。
江慎找到黎阮时,少年正趴在礁石上,双手撑着下巴,津津有味地读着摊在面前的书本。
或许是听见了脚步声,脑袋上的狐狸耳朵一抖,连忙把书往身后藏。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江慎道,“在看什么,从哪儿来的?”
黎阮撒谎时神情局促:“捡……捡来的。”
他衣带松散,这么一动完全散落开,衣领滑落一角,露出光洁白皙的肩膀。
江慎眸光一暗,走上前,帮他拢了拢衣襟:“怎么衣服都穿不好?”
黎阮偷偷打量江慎。
真奇怪,按照那话本子上所说,大官人看见小寡妇衣衫半解,应当直接上来亲吻她,脱她衣服才是,怎么还给穿上了。
黎阮拽住衣服,倔强地重新拉下来点:“不穿。”
又瞥了江慎一眼:“热。”
江慎:“……”
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但他没计较,而是别开视线,叹声道:“小狐狸,我父皇下令召我回京了。”
黎阮一怔。
江慎递了张字条给他,那是京城刚送到他手里的传信。
黎阮没接,低声问:“那……你要走了吗?”
江慎:“皇命不可违,何况……我父皇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好,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