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怕惹徐胜烦,日日缠着徐胜问东问西,日以继夜地背诵操炮要诀。
加之这种能从明末乱世中脱颖而出的人物,又哪里可能是笨蛋?
一番拼了死命地突击之下,到了北伐前夕,竟然真让他学了个像模像样。
一个之前只知道诵读四书五经的儒生,文不成武不就的读书人,硬是学会了画抛物线,用量角器测角度,解方程,求积分……
什么叫做奇迹?
这叫做奇迹!
一如大夏国当年,用算盘来演算核裂变。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阎应元将手中的实景图和热成像图在冯厚敦的面前又讲解了一次。
不紧不慢。
越是紧要关头,越是不能急躁。
为将之道,不在于愤怒咆哮,使人无条件服从。军法之下,基本上谁都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如何让执行命令的人准确地明白自己的意图,这便是区分名将与普通将领的一个分水岭。
当年的大夏军能够在战场上做大范围穿插,根本原因也就在于此。
用了大约两分钟时间完成了沟通。
冯厚敦举起他那一只光秃秃的手,给阎应元行了一礼,“明白了,都督!”
阎应元的内心,这才忍不住激荡了起来。
这一次,连他的声音都有了一丝颤抖。
“那就,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