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可结果,注定要让君墨宣失望了。裴昭想要的,不过是让君墨宣日夜难安,没有旁的心思去找舒茗嫣的麻烦而已。
当然,也有让君墨宣自乱阵脚的意思。
不论是他,还是君墨珩,都没有要出手的打算。
若是裴昭这时在京都,定会精神抖擞地去练武场折腾两个小时。
只是,现在,他只能被困在漠北的风雪中无语望天。
他怀疑布彣是条狗。
不然怎么会在他一踏上苏尼达内的地界上时,追杀就源源不断呢?
那个小人,当初圣上怎么就没要了他的命!
龇牙咧嘴地将肩膀上的伤口包扎好,那边倪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公子,快走,他们的马队又追上来了。”
娘的!裴昭罕见地爆了一句粗口。
他哪里不知道,布彣现在是拿他当把戏耍呢!憋屈的是,他明明知道,却不得不逃。
脸面什么的不重要,比起能救阿嫣的天狼花,这些统统都可以往后靠。
等到来人将裴昭一行人团团围住时,倪敏不由地吞了吞口水,磕磕巴巴道,“公子,这次的挞子有点儿多啊,兄弟们不会交代在这里吧?”
裴昭怒斥一声,“交代什么?也不怕漠北的糙地硌着你的尸骨,听我的,待会儿我从西北撕开一条口子,能走的都走,谁也不要管我,这是军令!”
弯刀闪现,反射起凛冽的寒光,又是新一轮的厮杀。
只是,对方的人乃是十倍之众,岂能轻易突围?
裴昭非但没有撕开那道逃生的口子,反而身上挂了不同程度的彩,一人趁其不备长刀狠狠地插入了裴昭的肩胛骨,鲜血顿时狂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