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纪霖深在疗养院陪纪母吃了顿饭,便同母亲道要回酒店拿行李,然后再来同她道别。
随后他就要出发前往机场,申请的私人飞机航线是晚上七点十分。
温蔷也一块在疗养院吃的午餐,三人围坐,和那次在纪母家一样。
然后她同纪霖深一块回了酒店,回自己房间休息。
中午的时候她通常会午睡一小会儿,免得下午没有精神照顾。
卧室空旷且安静,暖气充足,有轻微的凉风从窗户缝隙进来,吹鼓着窗帘一角。
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思忖着,要不要过去帮纪霖深收拾东西。但又犹豫了,怕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会被误会为有其他含义。
这两天时间里,他们每晚都会一同回酒店住。两人住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却没有任何交集。
纪霖深从来没有要求她去他房间,好像已经没有了这方面的兴趣。
或许是她对他已经失去了之前的吸引力,也或许是他的需求在国内已经得到了满足。毕竟以他现在所处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想到这个可能,温蔷莫名地吸了下鼻子,心里有些酸酸的。
她将脸埋在枕头里,把被子扯起来罩在头上。
好烦。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
温蔷露出脑袋,将纷乱的散发拨开,拿起来一看,是纪霖深的信息:【有吹风机的转换插头么?】
温蔷回复:【你从国内带来的吹风机?】
纪霖深:【嗯。我不会用,你来弄。】
温蔷起身出门,去隔壁房间敲了门,很快便打开了。
纪霖深站在玄关处,看起来像是刚洗完澡,身上穿的是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
本就短而硬的头发支棱棱的竖起,发梢还淌着水,时不时滴落到脖颈处,划出一道水痕,再滑落到浴袍里。
许是浑身水汽都未全部消散的缘故,衬得皮肤更为冷白了些。
他的骨像一向精致出众,此刻更为清晰。
温蔷忍不住盯着看了他两秒,才移开视线,踏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