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冷不丁抬起头走快了点儿。

陈斯年看清楚了，整张脸都是红的。

他挑眉笑：“红什么呢？”他伸出手，温热的指尖抚上温煦的脸，温煦的脸很烫，而陈斯年的指尖就相对来说凉一点，让温煦不自主的缩了缩头。

温煦敛着眉，低眼瞧着他的灰裤子和鞋，不敢看他。

她低声说：“我穿裙子”

陈斯年靠近她，意料中闻到一股奶香，他闭眼闻着，又睁开，听见她说话，勾着唇故意说：“夫人穿裙子了，嗯，真棒。”

温煦小小的摇了摇头，嘟起嘴，又平了下去，反复几次，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有光，还有陈斯年的影子。

她看着陈斯年的眼睛，像是在经历什么大战似的，心里有点忐忑，又有点不确定，一字一句温吞道：“我好看吗？”

声音很轻，她没有自信。

陈斯年看着她，眼前少女的眼神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干净清澈，纯情坦荡。

她的眼里只有他，陈斯年。

月色下，少女的懵懂心事在一点点的被她自己揭开，而放荡少爷，似乎开始迷惘。

陈斯年捂上她的眼，他受不住她那双清水一样的眸子，敛着眉眼低声说：“我夫人最漂亮。”

“比谁都要漂亮，全世界最漂亮。”

温煦满足地笑了，她有点小兴奋，好吧，其实比小兴奋多很多。

她得到了她喜欢的男生的肯定，对她来说就是无上的荣誉。

温煦很容易就能满足，陈斯年牵牵她，亲亲她，跟她说说话，她也会开心很久。

她不觉得她会生陈斯年的气，因为她觉得她太喜欢陈斯年了，喜欢到无法自拔了，就像网上说的，喜欢一个人就想要把他奉为神，陈斯年就像温煦想要供奉的那个神。

她的这个意识是在看到陈斯年有多受人喜欢的时候渐渐地开始形成的，她看见过不少女生为他送情书送水，送巧克力送其他。

她常常看到，在他不常坐的位置上，课桌抽屉里总是一堆的纸条和零食。

但是她没见过陈斯年和其他女生在一起的时候有出格的举动，这让她很开心。

之前她不常看到陈斯年，而每次看到，几乎都能看见陈斯年身边站着一个勾着他胳膊的高挑女生，她做了做比较，随即又开始叹气，胸，没有那个女生的大，屁股，也没有那个女生的翘，身高，差了半个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