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的夜色放大了感官,也放大了心底里的念想。
屋外的海潮翻涌,一浪叠一层,往前重重拍打,再后退……海水浸湿沙滩,在岸边留下深色的痕迹。
窗外有风声,也有别的声音。
四周是严密的笼子,她们是困兽,直到天光大亮前,谁都出不去这里。
酒气是热的,顺着齿关里呼出的气息传渡给对方,随之而来的悸动直往骨子钻。
门反锁了,房间里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过道外以及其他房间都一派平和,楼上楼下空荡荡,四处安稳,只有墙内的这边是颠倒的,逐渐偏离既定的轨道,沿着与预期相反的方向进行。
南迦还有意识,但整个人混沌,分不清眼前的现实。
周遭的一切都是虚晃的,连同身下的床,仿佛缓慢颠倒了,一点点侵占、蚕食脆弱的自持力,然后那根紧绷的弦突然就断掉了。
耳畔的呼吸很乱,越来越重。
纪岑安捏起了她的脸,使她必须面对自己,强势地俯身过来,钳住她的双手压在她头顶上,不给反悔的回转余地。
又亲她一遍,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这次还是唇,比前一回更加直接。
南迦讲不出一个字,身子有些僵,可终归还是承受了。
后夜里的海边凉爽,降温相对较快,银白的月色清冷,挟着水里独有的腥味袭来,吹向房子这边。
纪岑安缺乏经验,吻技很烂,亲到半途就轻轻咬了南迦一口。
南迦闷哼了声,皱了皱眉。
又有东西掉在了地上,被她们不小心弄掉了。
是床头柜上的摆件,亦或其它的物品。
视线太黑,看不见,不知道是什么。
南迦一时犯糊涂,到后面就倒在了纪岑安怀里,换到上边,还拉了下这人的胳膊,使其揽住自个儿的腰。
纪岑安挨她耳边碰碰,右手摸到她颈后,揉捏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