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的占有欲很强,小年轻爱较劲儿,也爱磨苛人。南迦习惯了,虽然不太能忍受这人的某些做法,可也没到因此就分开的程度。
感情的事很难分出绝对的黑白,她们都是摸石头过河。
邵予白离开了z城,和纪岑安彻底决裂了。
而后的几年里,邵予白再也没回来过,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
南迦是搬进北苑后才迟钝发觉这事,蓦地记起邵予白的存在。
纪岑安从不提及邵予白,更不讲有关朋友间的纠葛。
阿奇告诉南迦,邵予白是突然离开的,谁都不通知,到了国外也不发消息说一下。还是这边的好友打电话问,邵予白才表示早都走了,要在国外定居,以后不留在z城。
朋友们不知道内情,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阿奇说,邵予白本来是要加入纪岑安的团队,有意向当纪岑安的合伙人,但自从那次生日后,她们却渐行渐远,回不去从前。
昔日的发小成了仇人似的,半点情面都不给对方留。
阿奇感慨,很是惋惜,发愁她俩还能不能和好。
南迦一句不问,接不了这类话题。
此时的纪岑安比她还像没事人,仿佛并不在意邵予白的离去,有空就躺沙发上翻阅杂志。
那会儿的纪岑安闲钱多,喜欢送南迦名贵的首饰。
这人还将保险箱的密码设成了南迦的名字,特地用来放这些。
当翻看到杂志上的某一页,发现南迦进门了,纪岑安状似不经意地问:“这个怎么样,看看。”
南迦心里堵着,没兴趣看。她敷衍了两句,极其不走心。
纪岑安又送了南迦一次东西,不是杂志上那个,而是镶钻的笔。
那是这人头一回正儿八经地送南迦礼物,不似以往都是随便丢俩玩意儿给她,而是搞得挺正式,像模像样的。
南迦没当回事儿,以为仅仅是她摆阔,有钱没处花,非要弄这么多花样,于是钢笔被扔进保险箱里吃灰,放里面存着。
一天下午,杨叔收拾客厅,捡起那本杂志要丢掉。
南迦无意一瞥,瞅见那本书上的各种珠宝钻石戒指图片。
迟来的,她倏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