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是南迦的船,她们一块儿在水流中起落,随波摇晃荡漾,驶向另一端的彼岸。
南迦红唇张合:“纪岑安……”
纪岑安挨挨她的脸,算是回答了。
她仰仰头,朝着天花板:“纪岑安。”
那人堵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再出声。
雨水是凉的,透明的窗户也是凉的。
南迦反手撑在上面,背对着早已变样的外边。
冰凉的水打在玻璃上,将其浸湿,好像随时都会飘飞进屋里。
可又不会,始终隔着一层脆弱的屏障。
小区里的路灯微弱,暗淡的光仿若要熄灭了,只差一点点。
那场雨是何时停歇的,南迦毫无印象,隐约中是躺在床上了,窗外已没了雨声。
黑沉的夜色里,她们没看时间,也不知道具体哪个点了。
反正结束后,纪岑安倒在南迦身上,枕在她肩头,过一会儿再挨上去亲她的下巴,没完没了的。
入睡之前,纪岑安凑近南迦的耳朵,捏捏她的软肉,低声说:“明天下午我送你去机场。”
南迦没力气,随便对方要怎么。
纪岑安又咬了她一口,轻轻的,不痛。
南迦闷哼了声,深深倒在软和的床里。
一夜短暂。
情绪如天上的云一般翻涌,也像云一样散开。
等坐上出国的飞机了,这一夜的隐秘才缓慢沉下去,成为她们共有的一桩往事。
那一次出差时长仅有三天,相对较短,几乎是出去走一遭、换个地方舒口气就该返程了。
三天后,再回到z城,很多事已经定下来了,又有了新的转折点。
下飞机是小助理来接南迦,纪岑安没来。
但当天晚上,纪岑安到租房里了,专程去见她,为她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