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继续倒茶,端给别人,再端一杯给南迦,伸手递过去,神情晦涩:“南老师,你也喝茶。”
当着大众的面,南迦不会拂开这份心意,接下杯子,也看对方一下,轻轻道谢。
纪岑安直勾勾对上她的视线,没下文了。
没多久,恩师过来,带她们去见某某教授。
过后没再发生类似的事,仅只一次。
纪岑安还是知道分寸,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下瞎折腾,让各自都下不来台。
恩师蒙在鼓里,对她俩的猫腻一概不知,一点异常都没感觉出来。恩师对纪岑安很照顾,看在徒弟的份上,想法设法待纪岑安好,只为给南迦铺路。
换做是私下接触,南迦早远离纪岑安了,但在茶楼里,她若无其事地应对,好似只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应酬。
纪岑安后面被自己学院的老师拉走,到另一边聊聊。
那是离职后第一次回去,虽不算正式,但见到的熟悉面孔很多。
南迦和几名前同事聊得最多,后面基本都是和他们在唠嗑。
前同事和善,问及她辞职后的情况。
大伙儿不知道她干嘛舍下得来不易的工作,还以为她怎么了。
南迦如实告知,可没讲得太详细,大致提一嘴工作室,多余的就没了。
一名男士谈到徐行简,变得有些八卦,夸大说:“自打南老师离校了,徐老师可总是讲起你,天天都把你挂在嘴边。”
另一位副教授接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咱南老师和徐副教授本就是一起长大,人俩青梅竹马。”
有人乱开腔:“之前我还以为南老师好事将近来着。”
男士说:“瞎扯……我们徐副教授还在这边,人家南老师能找谁结婚?”
……
你一言我一句,没有南迦澄清的机会。
南迦要开口纠正,斟酌该怎么讲。她是个过于顾及脸面的,既在意自己的形象,也为别人着想——即使对象是徐行简。
酝酿话语间,院长也来了,到这儿打转悠。
一行人停止扯淡,立即转换话锋,不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