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敲击键盘,白细的手指飞快点动。
屋子里沉寂,只能听到敲代码的声音。
僵持半天,南迦放下笔,又弄了下头发,有意无意问:“生气了?”
成心添堵一样,纪岑安说:“没。”
停顿半晌,随后再是:“我不专业,没资格生气。”
南迦无可奈何,气得扬起唇角,拿着没办法。
再两天以后,纪岑安到b市出差,南迦也到法国跑一趟。
双方都有自己的工作,不能总是待在北苑。
也是那年的法国之行,南迦在一场活动上遇到了阔别已久的邵予白,凑巧就碰上了。
那晚南迦和邵予白浅聊了一番,你来我往地试探,说了很多有关纪岑安的。
邵予白胳膊拄围栏上,讲了一大堆纪家的事,纪云京夫妻,大哥……还有邵予白和纪岑安小时候的经历,以及一些很有意思的回忆。
比如纪岑安四五岁时想当厨师,再大点却完全忘了这茬,至今为止都不会做菜,只会煮粥。
再比如这人总闯祸,时常想一出是一出,老要家里帮着收拾烂摊子。
邵予白故意说:“人都会变,不能总是一个样。”
南迦没接话。
邵予白不介意,再讲了几句,忽而谈及南家和南父那一群人。
拐弯抹角的,不正面挑明,但老是在戳那个点。
邵予白说:“她才二十出头,还没到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
南迦回道:“那是她的决定,我左右不了。”
“也是。”邵予白认同,意有所指,“年轻小孩儿难免要走点弯路,等到经历多了又会是另外的想法。”
……
这事谁都不知道,回国后,南迦没告诉纪岑安。
又是一次转折。
这回与外因无关,更多的问题出在南迦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