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三年中,南迦没有怕过,也不敢那样设想。
当纪岑安躺在里面,生死不明,南迦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那是真真正正的,纪岑安随时都会离开她,抛下她。
难言之隐在生死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欺骗或是保护也不重要了,不值一提。
南迦站在一墙之隔的门外,却宛若和纪岑安隔了两个世界那么远。
邵予白靠在墙上,斜眼看她,曾说:“讲真的,其实一直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南迦平静守在门口,面色淡然:“用不着你来搞懂。”
邵予白说:“你俩不该在一起。”
南迦说:“你也不了解。”
“是吗?”邵予白扯了扯嘴角。
犯不着向谁解释,南迦只看向病房里,不做无用的争辩。
邵予白问:“你爱她什么?”
南迦垂了垂眼,望着干净的地板,不言语,过了片刻才答非所问地开口:“我只要她活着。”
……
天台上的夕阳刺眼,微风倒向这儿。
听完了,纪岑安倒是实诚,挺有自知之明地说:“我是个混账。”
南迦靠在纪岑安怀里,看向林立的高楼,挑了挑眉,接道:“算是吧。”
轻风拂乱了她们的头发,两人的发尾交缠在一块儿,分不开了。
双方的呼吸轻缓,再凑近些。
缓和半秒,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南迦摸着纪岑安的脸,一下又一下。
纪岑安由她摸,一会儿,慢慢抬起她的下巴,挨上去再亲一口,又重复一次:“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