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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南母和双胞胎,前者的日子仍然不好过,可南母不打算改变,不愿意踏出老宅子,宁肯在那边受罪;而后者,三妹和小弟计划要出国深造,也在变相地远离那个病态的家庭。
临分别前,南迦终究不忍心,轻轻说:“您可以搬到外边住,到我那儿去。”
老太太摇头,不乐意一把年纪了还拖累小辈。老人家慈祥说:“我在宅子里住习惯了,出去不适应,在这边也挺好的。”
南迦还要再劝,老太太摆摆手,执意不肯。
纪岑安在前面听着,停车了,望望后边,再下去开车门。
老太太进去前也拍拍纪岑安,和善道了声谢。
夜里躺床上,纪岑安趴着,陷进枕头里。
南迦一面和纪岑安讲话,聊到这些有的没的,一面退下去,低头亲纪岑安的文身。
一寸一寸,慢慢的。
亲完了,纪岑安转过身,把她捞起来搂着,反过来也亲她。
纪岑安说:“别在意那些。”
南迦嗯声。
纪岑安轻言细语:“我陪着你。”
南迦说:“好。”
纪岑安堵住她的嘴巴,把她托起来点。
窗外的月色如水,她们堕进无边的浪潮里,像无根的浮萍一样抱一起,依偎着,倚靠彼此,然后在上涌的水中飘摇、晃荡。
纪岑安是南迦的船,带着她驶向另一端的彼岸。
有的事该放就得放下了,管不了那么多,没必要在乎。
一年了,所有作恶的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坐牢的,被判死刑的……甚至倒闭的酒吧已经变成了别的店铺,属于过去的已经是定局。
以后是她们俩一起的,十年,几十年,都会如此。
纪岑安说:“我会一直在。”
南迦环住她的脖子,应了一声。
今年的腊月也下雪了,像她们刚认识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