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唇线变得平直,隐忍不发。
仍旧当是不懂,再度视而不见。
二楼的过道里还有其他客人,门外不时有声音传来。
盛夏时节的湿热充斥在整间屋子内,因着没开空调,燥意便顺着空气浸入骨子里,从外到里,直达胸口。
上次那种束缚感又悄然袭来,即使她们中间还隔着距离,甚至都未曾碰到另一方,但当时的感觉又漫上心头。纠缠,牵扯,难以自持……指尖的温度都是烫的,每一次触碰都灼人。
所有的历历在目,还是记得。
且随着时间的过去,当时的心绪与现在又不一样。
起初的自持和半推半就的矛盾没了,那些越线的行径反而更为深刻,想忘掉都难。一见到对方就记起来了,仿若再经历了一遍。
纪岑安眸光低垂,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声儿。
门口的视线不在这里了,南迦还是那样站着,石头似的。
很能沉得住气,已然平静下来。
约莫两分钟,似是过了俩世纪那么久,纪岑安这才摸黑穿上衣物,整理结束。
啪地——
白光亮起,照出屋内的情形。
也让双方的身影显现出来,落进各自的眼中。
开灯了,南迦终于看清这儿。冷不丁一刺激,她不由自主半垂眼皮,最先的反应是避开光明,也避开纪岑安的打量。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靠窗的那一面摆着小桌和藤椅,地上铺着毯子,再过去一些有一个吊顶秋千,墙壁角落里还种有绿植,整体的布置比较单调。
没有多余的了,就这些。
默然收起换下来的衣裤,纪岑安挺淡定,还朝着门口瞥了眼。
南迦不打算进来,未再往前踏出一步。
走到浴室门口,纪岑安驻足半秒钟,似乎了解她的想法,径直说:“晚点让万姐重新找一间空间,行李先放着,等会儿会有人来搬。”
南迦敛起神情,余光自这位身上掠过。
纪岑安大方站在一边,任由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