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栌感到万分惊喜,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画会被孟宴礼艺术展馆的工作人员看中。
孟爸爸说,在来回国之前他和孟妈妈,去看过孟政一。
她这些年一直对各种事情都敏感,她那只瘦削的手伸过来,轻轻捏了一下孟宴礼手臂,语气总有种歉意的小心:“宴礼,妈妈是真的为你高兴的,你知道么?”
孟宴礼看着黄栌扬着名片对他招手的兴奋样子,笑着也对她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看到了。
孟宴礼一笑:“谁不是呢。”
被他这么一叫,黄栌也愣了。
整个展厅里,她对所有人都是礼貌有加又大大方方的样子,唯独对孟宴礼,会露出活泼又调皮的笑。
思及这些,孟宴礼垂了视线,以拳掩唇,浅笑了一声。
但所幸,他们在越来越好。
孟宴礼没忍住,把笔记本电脑扣上,推开,然后一把抱起黄栌,放在桌子上。
父子俩应该是想到设想到一起去了,孟宴礼抬手拍了拍孟爸爸的肩,以示安慰。
黄栌也配合,缩在他怀里听之任之,被占了不少便宜。
过去有一种颜色叫做“美人祭”,那时候黄栌的唇就是那样的颜色。
她起身,神色清明起来,对着孟宴礼发小脾气:“孟宴礼,你好坏呀,我是找你问问题的,被你亲得都忘了!”
她从孟宴礼的怀里跳下去,跑了几步又回来,凑过去亲他的左脸:“孟宴礼,谢谢!有你真好!”
下意识举起手里的名片,对着不远处的孟宴礼挥手。
某次展馆休息日,黄栌跟着孟宴礼一起去时,孟宴礼又乱用私权打开了周边艺术品的娃娃机柜,让黄栌拿她心仪的一个玩偶。
笑声并不明显,孟妈妈还是听到了。
孟妈妈和黄栌挥手,情绪一激动,又控制不住地眼含热泪。
孟宴礼为了哄女友,把人揽进怀里,绞尽脑汁给她提建议。
黄栌那边,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递给她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