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灯亮着,纪商鹤低头看着自己敞开的睡袍内,裤子被斜扯下一大片,英俊的脸庞倒是没有怒意,薄唇扯了扯弧度。
五分钟后。
他重新走出来,睡袍内已经没有裤子了。
沈栀期背对着站在落地窗旁边,回头看他,视线往下移,随后轻描淡写的说:“不穿裤子挺方便的。”
“嗯。”
纪商鹤低低应一声,见她要走,又说:“我想喝水。”
一整晚都是这样,沈栀期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男人。
她要笑不笑的提醒:“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时间跟你在这熬夜。”
纪商鹤视线看了眼沙发,说:“你可以睡这里。”
沈栀期连假笑都懒得给他,直接出门。
不过片刻后,她又回来了。
手上拿着纪开霁小时候喝的奶瓶,里面装满了水,搁在了台灯旁边,冷淡极了。
纪商鹤看到奶瓶,差点儿黑脸。
沈栀期看到他这种反应,总算是心情好些,还很善良提醒道:“别咬破了,这是你儿子的私有物。”
……
回到楼上。
所有的防备和冷淡,一瞬间就卸了下来。
沈栀期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游神一般,半天才有反应,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
在通讯录里,还放着一段通话两小时的记录。
是她父亲打来的。
重点是询问了下纪商鹤的养伤情况,二是跟她透露了一个消息,上次闹的事已经被纪商鹤摆平了。经过这些,沈家在考虑找个职业管理人来运营公司。
沈栀期不得不承认一点,父亲已经到退休的年纪,各方面都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体力。
而纪商鹤这种三番两次对沈家送温暖的举动,很容易博得长辈的好感,在外,他是名声俱全的好丈夫,完美到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在内,沈栀期心中还是有根刺没有拔出来。
比起什么酒吧老板娘是她的假想敌,郁江名更让她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