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送走客人,一家人盘腿坐在炕上说话,眼见时间不早了,苏老爹才将隐在心里几十年的愿望道出来,他想去林建业坟前看看。
屋里为之一静,几个哥嫂想到林建业在时的模样,别看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心头还是不免有些伤感。
苏梅悄悄地握住了赵恪的手。
赵恪看着她勾了勾唇,自己娶得是谁他分得清,哪会在意这个。
“地点我知道,”小黑蛋道,“我陪姥爷过去吧。”
赵恪看了眼也有几分意动的丈母娘和大哥大嫂:“一起吧。”
分了礼物,略休息了两天,赵恪、苏梅和小黑蛋便带着二老和大哥大嫂、四哥坐车去机场,到达云省,再坐车到边境。
林建业埋在距离边境线不远的烈士陵园。
几人买了香烛,叠了元宝。
苏老娘和大嫂还借酒店的厨房,做了几道林建业爱吃的饭菜。
燎烧的香火里,苏老娘、苏老爹眼前好似浮现出一双牵手相依的小儿女。
赵恪牵着苏梅的手,拿着香烛去旁边祭拜故人,一边点纸,赵恪一边介绍墓碑下战士的生平。
苏梅有过这样的经历。
基地旁边有一片特殊的地方,漫天的黄沙里拢着一个个小土包,那是牺牲火化的战士和异能者。
苏梅带学员时给他们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带他们走出基地的大门,去土包前祭拜、上坟,顺便给学生们讲一讲每个战士的生平。
“赵恪,你还记得那天在医院跟我说的话吗?”
哪句话?疑虑在脑中一闪,再看苏梅,赵恪突然福至心灵地灵光一闪,轻咳了声,正了正衣帽,郑重道:“苏同志,咱们组个家吧。”
苏梅眉眼一弯,伸出了手。
赵恪笑着抬手拽了截松柏枝,载取梢儿细软的部分编了个戒指,给苏梅戴在手上:“苏同志,嫁给我,你幸福吗?”
苏梅抿着嘴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黑蛋隔着一排墓碑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就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