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和鹤山陨落在最后一关，同那血色光点形成最为鲜明的对比的是那一缕融入到序列之山中的，天地间至纯至净的无色气息。

而那血色光点，则是以一种哪怕大道之灵都无法避开的速度，飞快的融入大道之灵体内。

这一瞬，大道之灵终于发出了一声恐怖的惨叫！那每一个光点，都仿佛长着尖牙的蛊虫，在疯狂的啃食他的一切！

哪怕混沌长河都无法将这些光点抹去。

“轰！”大道之灵含怒击碎乔林和鹤山的肉身！面对万虫蚀骨之痛，他居然硬生生的往前在走！

“无垢…终究是生于大千之下！而我…可是创世神！此毒安能鸩杀于我？！”

滚烫的道血洒落，在山路上腐蚀出了深深的痕迹，走在山路上的，大道之灵的肉身不断在破碎，也在被他身后的混沌长河重聚。

他在用这种方式去消磨无垢之毒！而哪怕是大道之灵，在无垢之毒下，其肉身破碎，重聚，足足九十九次！

他没有魂，他的肉身，便是他的魂。

他如今也算不得真正的生灵，毕竟…大千之内，没有生灵，能扛得住至高神境界的无垢之毒！

她说的对，若上一战有她在，若有这无垢之毒在，恐怕那个时候的大道之灵，扛之不住。

可现在的大道之灵，要强过上次太多啊！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啊…

山路七关，从二十四神到乔林，真的，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大道之灵。

比如如今，他身后的混沌长河，已经比初时萎靡了些许。

而此时，满身血迹的牧然和钟神秀，也终于登上了序列山巅。

钟神秀看着身后疾驰而来的大道之灵，不由苦笑，他那原本晴朗的眸子如今也满是通红。

“小鸡啊…这都算的到吗，那么多命，却也只是让我们领先大道之灵一步，只有一步而已。”

“一步，便也够了。”此时的牧然身上笼罩着浓烈的死气，而这死气之下，却是一股十分诡异的生机。

他看着郁郁葱葱的始木，那是他的弟弟，牧灵。

他看着始木之巅，面色已经苍白到极致的那道倩影，那是他的妻子，蓝珊。

琴音之下，那早已形成许久的光门骤然巨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