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两人的对话刚刚被听了多少过去。
盛蔷将视线撂过去,看两人睡得安稳,径自摇摇头。
在崽崽们面前恩爱些其实也没什么,她反正多多少少是习惯了。
她迈到自己的那头,刚准备把灯关了,就听到沈言礼低声开口,“你先躺好,剩余的我来。”
到底也没和他推拉,盛蔷轻轻应了声后迈上床。
她掀开被褥,敛眸将视线落在一旁。
兄弟俩穿着同色同款的睡衣,大概是刚洗完了澡过来的,发梢蓬松。
盛蔷温柔泛滥,抬手将两个崽崽的发往两边抚了抚。
主卧里其实还放的有之前兄弟俩过来睡要抱着的芝麻球玩偶,但看这会儿两人差不多睡熟了,她也就没喊醒。
见母子三人躺好了,沈言礼将被褥往上掀了掀,顺带用手背探了探两个崽崽额前的温度。
春冬交接之际,按理说春意料峭,体感温寒,可南槐这会儿却是有些反常,日光泄下的时候,四周泛起频频的热。
这样的天气最是容易感冒和着凉,需要多加注意。
之前两个崽崽还小的时候,就中了招,连家庭医生都没辙,光是医院就跑了一两个月。
那时候盛蔷明显做任何事都没什么心思,一颗心全挂在了上面。
沈言礼全程陪着,也知道,那时候的她,大概是仅仅凭着他在身边,才支撑了下去。
他的动作默然,盛蔷却是尽数收入眼底。
就像此时此刻,沈言礼默默地给两个崽崽探体温。
她身子埋进绵软的被褥中,在轻盈的蓬勃里,心尖儿倏然鼓胀得满满。
或许是这样的夜太过于宁静,又或许是这样的春太过于让人迷离。
仅仅是被家里这三个围着簇拥着,她胸臆间便盈盈漫出类似圆满至极幸福如斯的起伏。
她只是倏然想起,之前沈言礼说过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慢慢地实现了。
不是一蹴而就的承诺,而是接连下去的,有关每一天的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