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燕王眯了眯眼,“王妃的意思是......她是故意的?”
“是否故意,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镇国公嫡长女,那可不是吃浆糊长大的。”燕王妃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两家婚事已定,谁不知嫁人随夫的道理,若无父兄在身后撑腰,她再不喜晋王,也该与我划清界限。”
燕王随手拿起一把扇子,猛地扇了扇,道:“那苏家父子精着呢,行事向来不动声色,此事......还得劳烦夫人,想法子再见她一面。”
燕王妃道:“阿菱在家中待嫁,怎么见?”
燕王思考半晌,又道:“明日我回一趟庄家,下月,外祖母寿宴,大办。”
燕王一点拨,燕王妃就悟了。
因着苏何两家的关系,庄妃娘娘向来对苏菱不错,她及笄那年,庄妃还特意请庄老夫人为她主持及笄礼。
庄老夫人是何等身份?
太傅之妻,陛下亲赐的一品诰命夫人,在京中颇有声望,她亲自下帖,镇国公府怎么也该给这面子。
三日之后,一张请帖,几经人手,递到了镇国公府。
苏菱看着请帖若有所思。
上辈子她早与燕王妃断了往来,并没收到这张请帖。
这个时候,她在家中待嫁时,他被派到淮扬收税。
淮扬一带虽然富庶,但官僚气息浓重,往来官舫弊窦无数,萧聿刚从边疆回来不久,根基不稳,去淮扬收税,那还不如说是让他去地方得罪人。
他之所以会被派去淮扬,燕王和成王自然没有少出力。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二王为防止萧聿势力过大,没少在朝上给他使绊子。
储君之争,就此拉开帷幕。
苏菱正想着要不要同那人通个气,就听扶莺开口道:“姑娘打算去么?”
苏菱思绪回拢:“庄老夫人亲自下帖,得去。”
扶莺转了转眼珠,道:“姑娘可别怪奴婢乌鸦嘴,这大婚之前啊,最易出事了,推人下水,损人名节,什么恶毒心思都藏不住了,姑娘可得防着点。”
苏菱忍不住笑,慢慢道:“你放心好了,就是有人生了歹计,也不会让我在庄家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