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菱:“......”
皇子大婚,不比寻常人家,再加之萧聿的性子本就沉,除了陆则和苏淮安,没有谁敢动真格灌他酒,于是,笙歌散后,他醒醒酒,很快,便回了洞房。
月亮如白玉盘一般,悬挂在树梢上,似乎象征团圆美满,他加快了脚步,朝长恩堂走去。
“都下去吧。”
萧聿挥退婢女,推开门,独自走进去。
吱呀——
门发出响动的一瞬,扶莺整个身子前倾,扑压在画册上。
不得不说,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这一瞬间,扶莺彷如一个偷鸡摸狗的惯犯,一寸一寸,将画册收回到袖子里。
然后护住袖子,躬身,若无其事道:“奴婢告退。”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骗骗差役定是没问题,但若是想骗心眼子多到无处安放的皇帝就有些难了。
男人眉眼锋锐,只淡淡一瞥,扶莺整个人一颤,画册“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苏菱闭了眼。
萧聿先一步捡起。
看清楚后,他的眉毛微提,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没想到,她还会偷偷看这些。
弱冠之年的郎君,一袭红袍,嘴角带笑,端的是艳郎独绝,世无其二的风流。
萧聿捏着画册没打算还,对扶莺轻声道:“下去吧。”
扶莺颔首退下。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没说话,呼吸声却变重了,他把画册放到一旁,又轻咳两声,“折腾一天,累么?”
她垂眸不看他,“不累。”
他问:“方才沐浴了?”
她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