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己要求明日再说的,可赖不得我。
烛火一晃,幔帐讪讪地垂落在地。
两个人平躺于榻,相隔甚远,洞房花烛,他没碰她。
少顷,萧聿偏过头,默不作声地看了她许久,深呼吸,又吐气。
得,好歹是顺利成了婚,再怎么吵,也不会像从前那般。
日子还长,慢慢来吧,这么想着,他缓缓阖上了眼。
哪知一双眼刚阖上,另一双眼就睁开了。
洞房不熄红烛,光可鉴人,还好有幔帐弱化了烛光。
她在半明半昧之间看他,他的鼻梁很高,锋锐的轮廓显得眼窝有些深,幸而眼角平整,一丝皱纹都没有。
见他呼吸平稳,苏菱兴致勃勃地挪过去几分,凑到他身边,仔仔细细地观察他。
她一动,衾被下滑。
萧聿习惯性地横过手臂,揽过她的腰,似是没摸到被子,又习惯性拽过衾被,盖住了她的后腰。
上辈子,她总是腰疼,太医说,这是生安乐时留下的病根,上了年纪难免会酸痛,不宜久坐,也不能着凉。
苏菱眼眶微热,鼻尖泛酸,心间有太多情绪同时涌入,如江河入海,掀起无数意难平。
她突然好想告诉他。
轮回路那么长,她等到他了。
苏菱在衾被里轻轻踮脚,整个人向前倾,吻住了他的唇。
呼吸被湿.糯轻轻一搅,萧聿瞬间醒来。
视线就这样直直地撞上。
他生的冷峻,眉眼如远山隔雾,叫人根本摸不透他的心思。
唯有心跳露了馅。
“阿菱......你难道......”
话不成句,血管里热流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