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扭头看了江暮平一眼,江暮平看到他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
江暮平视线下移,注意到了成岩后腰上的纹身。一排行草小字,线条边缘有些红肿,还往外渗透着组织液。
成岩不扛疼,这会嘴唇都没什么血色,脸色也有些苍白。
纹的时候还好,把保鲜膜揭了之后,那种丝丝落落的刺痛感就明显泛了上来。
“我的纹身,”成岩转过身去,把纹身展示给江暮平看,“怎么样?好看吗?”
江暮平走了过来,手轻轻扶在他的腰上,“是不是疼?”
“有点。”成岩与镜子里的江暮平四目相对,“我本来就不怎么扛疼,你看我腿上纹的那半只眼睛就知道了。”
“好不好看啊?”成岩又问,“你还没评价呢。”
“好看。”江暮平揩去他鼻尖上的汗珠,“大概会疼多久?你脸都白了。”
“没事,一会就好了。”成岩的手覆在江暮平的手背上,摩挲着江暮平无名指上的戒指,说:“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戒指是禁戒的标志吗?”
江暮平嗯了声:“你说纹身也一样。”
“因为纹身会给人带来疼痛。”成岩说,“就像戒指一样,长时间地戴在手上,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它时刻提醒着你,你被婚姻约束着。”
而这个纹身会时刻提醒着我,我爱你。
江暮平垂眸看了一眼成岩后腰上新纹好的纹身,手指很轻地碰了一下纹身上方一点的部位,低声问:“这个纹身对你而言也是禁戒的标志吗?”
“不是。”成岩注视着镜中的人,“婚戒,纹身,跟你有关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禁戒的标志。”
成岩转过头来,微微仰头凝视着他:“江暮平,谢谢你。”
江暮平低声道:“也谢谢你。”
江暮平低头,很轻地吻了吻成岩的嘴唇。
“阿岩,下周六我们去看房子好吗?”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