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儿困了。”
阿杰:“……”
你清高,你媳妇困觉我挨一脚。
这次再回到阿杰的小区,外面已经没有那么安静。
遛狗的,打太极的,晨跑的,还有打电话唠家常的老娘舅,熟悉的闵州话在耳边飘着。
池宴一句也听不懂,林稚晚给他翻译:“楼下那个大爷在跟小泰迪的主人商量给狗配种的事儿。”
听了听,再次翻译:“那位姐姐在说,她家小孩儿补了一学期英语,最后考了三十八分。”
“……”
池宴瞧她人躺在床上,耳朵长在外面,干脆起身关上了窗子,又开了空调。
可这小区实在是太老了,关了窗子也不太隔音,林稚晚还听着,眼睛滴溜转。
池宴抬起修长的手指,缓缓盖住那双眼睛,语气无奈:“晚晚,你到底困不困啊?”
林稚晚:“困的。”
“那你睡。”
这张床很破了,上面的床单洗到发白,但很干净。
林稚晚往旁边儿挪了一下,床板不堪重负,吱吱响两声,她手往身边儿一拍,豪气道:“咱俩一起睡。”
池宴眉目敛着:“我不困。”
“不,你困!”
“真不困。”
“你真困。”
池宴:“……”
床上的姑娘带着一点儿倔劲儿,有种只要他不上床她就不闭眼睛的架势。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脱鞋,上床,躺在她旁边。
林稚晚又在床上蠕动两下,朝他靠近,头抵着他的胸膛,类似一种环抱的姿势。
池宴笑她:“怎么又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