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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池宴想探一探这姑娘的虚实,点燃一颗烟,递到她的嘴边。

他在想,她要是敢呢,那他就再意思意思。

他要是不敢,他就走人,这世界上的乖乖女那么多,不差这一个。

林稚晚最开始是沉默,在他感觉到无趣的时候,却含上了过滤嘴。

池宴嘴角勾起一点笑。

笑自己选对了。

林稚晚不是乖乖女,是叛逆者,是他喜欢的人。

可他知晓她家里的事情,知晓她平静双眸下掩盖的绝望,又不可避免的被她所吸引,连带着她的绝望一块爱上。

仔细回想起来,那时他对她的爱里掺杂着怜悯,因此小心翼翼。

他们之间的整个高中时代,话都没有说过太多,几乎每次见面都是天台限定。

他们在天台上吸过烟,喝过酒,池宴带她做了好多叛逆的事情。

那时候的池宴心比天高,桀骜难驯,认定了两人会有好的结局,因此不争这分秒。

再后来,两人毫无波澜地来到伦敦求学,又在佛罗伦萨相遇。

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他想着年少心思尘埃落定,得到的却是林稚晚的不告而别。

那感觉怎么说呢?

她把他攒了二十几年的高傲和自尊一并扔掉,临走之前还踩了几脚。

他不知道她母亲死在她面前的惨状,因此也不清楚那些贯穿于她生命中虚无缥缈的诅咒。

这世上的好姑娘那么多,何必永远纠结于一个。

池宴选择往前看,可到底是得相信命运——

他在剑桥的最后一个学期,远在京城的爷爷突发疾病去世,连带着他身后的势力一同土崩瓦解,当时政策有变,外公那里也被严查。

一时间和风内忧外患,众多企业如群狼环伺。

他被迫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