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玖溪推着她，一瘸一拐走出演出场地的时候，她坐在轮椅上，好不容易拥有的一点生气，都被灰败的气息取代了。

冷冷的月光下。

两个人的影子竟然显得很孤独。

他突然说：“薇薇，我背你好吗？”

白薇薇勉强笑了笑，“江玖溪，很好玩吗，你就那么喜欢看我笑话？”

江玖溪像是没有听到她声音里的尖锐。

而是慢慢走到她前面，一脸平静看着她眼里难堪的狼狈。

他继续，低声重复。

“我背你。”

白薇薇却爆发了，她双手扣住他的胳膊，“你明知道我多痛苦，为什么还要让我来看这个。”

别人同情，戏谑，惋惜的眼神。

还有台上失去她，依旧成功无比的舞剧。

简直就是当场拉她来绞刑。

江玖溪心里门清呢，他却背过身去，“来，我背你。”

白薇薇：“你腿瘸了，你没法背我。”

江玖溪沉默了一下，才淡然说：“我很注意形象，因为我从底层爬上来的，在别人眼里就是个残废暴发户，最近几年我练习做一个完美的上层者，我很成功。”

现在的他，在别人眼里，一点都没有暴发户的气息。

江玖溪：“薇薇，我也是个男人，我有尊严，我非常注重外在形象。”

白薇薇抿着唇，似乎不懂得他要说什么。

江玖溪笑了笑，“我现在一瘸一拐带着你出来走，就是在揭自己的伤疤。”

这种走路姿势，狼狈而可笑。

他的声音在月光中，清冷而带着厚重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