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开始默写时，今阮还是如鱼得水的，写着写着记忆就打架了，不是这个想不起来要加，就是那个想不起来要加，更有一个直接想不起来了。

昨晚算是白看了。

小姑娘愁眉苦脸的，靳左一瞥就见到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看来也只是个化学学霸啊。

他挑眉，不由自主的想着。

靳左向来是个行动派，伺机把自己的本子摆到她的面前，胳膊肘怼了怼她，头稍稍凑过去，“快写，她快要说下一个了。”

今阮还在埋头苦写上上一个的时候靳左就全部写完了，就等着秦老师报下一个，她一般是报完一个隔几秒钟再报下一个，时间是够的。

倏然，今阮感觉到旁边的视线，她扭过头去，眼神询问：怎么了？

靳左看看本子又看看她，口型跟她说：不抄？

抄？

她？

今阮慢一拍的指指自己。

靳左蹙眉，从她笔袋里拿了一张便利贴，刷刷几笔写下几个大字：

快抄，要来不及了，不想及格了？

今阮悄咪咪地瞄了一眼老师，接过小纸条，上面的字龙飞凤舞，很像他的作风。

靳左看她还在犹豫，便出声道：“快写。”

说完，靳左抢走纸条，‘毁尸灭迹’。

今阮也不管那么多了，秦老师在报默写的时候不爱走下来，就坐在讲台上，今阮握紧手中的笔，感激的看他一眼，把空着的全填上去了。

今阮写完最后一个，合上笔盖。

她抿抿唇，心脏跳得有点快。

“现在最后一个同学从后往前收，快一点啊，还有课文要将呢。”秦老师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台阶下，看着他们说。

今阮桌上的本子被收走，咽了口唾沫，两手搭在腿上，靳左瞧着慢慢靠近，丹凤眼微眯，修长的手指点在她的桌面上，戏谑地说：“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