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久带着时闻和玲玲一大一小,来到徐钦怀位于江边的公馆门口。
刚刚摁下门铃,陈阿姨就急着出来开门迎三个人进去,
屋里的暖气很足,徐月久周遭的寒气很快被驱散,她轻车熟路地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嘴上不说话,实际上双眼已经在默默寻找徐钦怀的身影。
心里纳闷,这个小老头不是一直都爱在门口来接她吗,今天怎么回事。
陈阿姨顺手接过了时闻手里的茶叶礼盒和名贵补药,满面笑意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这是月月的男朋友吧。”
来的路上时闻听徐月久说起过陈阿姨,在家里帮佣很多年了,徐钦怀的饮食起居一直由她主管,他点头应下:“是的,阿姨您好,我叫时闻。”
陈阿姨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时闻,默默向徐月久伸出大拇指:“不愧是你月月,眼光还是这么好,挑的男朋友要个子有个子,要长相有长相。”
时闻顺着陈阿姨的话骄傲地挺直自己的脊梁,结果被徐月久在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阿姨,你可太抬举他了,再说一会他就飘到天上去了。”徐月久毫不害怕地迎上时闻假装愤怒的双眼,好奇地随口问道,“陈阿姨,我爸呢?”
“跟你荀姨在厨房给你做饭呢。”陈阿姨把礼物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打开鞋柜给他们拿拖鞋,“说你第一次带男朋友回来吃饭,所以要亲自下厨。”
徐钦怀是个格外会享受的人,公馆里的大厅里水晶吊灯倾泻而下,随处可见的红木家具价值不菲,角落里还摆放着一尘不染的新鲜花草。
荀佳慧不会侍弄植物,却偏爱一些昂贵的稀有品种,总是缠着徐钦怀变着法从世界各地给她弄回来。
徐月久亲妈顾月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鲜红的指甲盖差点戳破手掌心,嘴里不依不饶地骂道:“勾引人有一套,现在还发疯一样花你爸的钱,一天你爸不立遗嘱,我心里一天就不踏实。”
当时徐月久还安慰她来着,但现在看到眼前这三四万一株盆栽,心里也开始有些不淡定起来。
“姐姐,这是你家吗?”玲玲站在一边有些怕生,脆生生地拉着时闻的手,“看起来好漂亮。”
徐月久蹲下身子笑了笑:“是啊,姐姐的小房子更好看呢,今晚玲玲就跟姐姐回去住,好吗?”
艾瑞下班后要来看玲玲,住在公馆里始终不太方便。
徐月久把玲玲交给陈阿姨,独自一人蹑手蹑脚来到厨房门口,看到磨砂玻璃门里隐约两个忙碌的身影,伸手一把拉开了门,大声嚷道:“rr!”
果然门里的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荀佳慧更是夸张地捂着胸口,满脸堆笑道:“月月,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呢,吓人一跳。”
徐月久连看也没看她,径直把脑袋抵上徐钦怀的肩膀,撒娇道:“老徐,你在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呢?”
一直以来西装革履的徐钦怀,此刻穿着家居服在厨房忙碌,腰间系着蓝色围裙,上面印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
换了平常,徐月久看到这一幕心中会一片温暖,前提是她没看到旁边的后妈穿着粉色情侣款。
女儿难得回来一次,徐钦怀很是高兴,兴冲冲地把锅盖掀开展示给她看:“蒸鱼,马上就好了,你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好嘞。”徐月久走出厨房,把门关上,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屋里来自荀佳慧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