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厉少谦的嘴唇张开，吐出了这两个字。

心口，像被什么沉甸甸的石头压着一般。

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剩下无尽的苦涩。

当年那个顾盼生辉的女孩，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和顾柔。

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厉少谦的黑眸闪过了一道恍惚。

他想不明白，也没有答案。

“少谦。”顾柔再次喃喃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所有的纠葛其实没有意义是吗，一点意义也没有，你听到夏珠说了吗，这只是一场实验，只是一场实验而已。”

浓浓的嘲讽和苦涩，从顾柔的眼底浮出。

厉少谦一怔。

他的心口像被一双大手猛地一下攥紧：“可我母亲的死亡却是真实的！”

顾柔眼底的苦涩更浓重。

化为了无形的雾气，几乎要弥漫了她整个眼。

顾柔这双充斥着水气的眸子看向了厉少谦，带着恳求：“少谦，放下好吗，不管是实验还是真实，这么多年了，我们纠缠了这么多年了，走到今天，我求你，放下好吗？”

“我累了，真得累了。”顾柔凹陷的双眼滴落了泪珠：“不管是爱还好，是恨也罢，这么多年了，我太累太疲倦了，这一生我真的过得太疲倦了。”

说完顾柔伸出了手，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眼泪，从她的指缝滴落。

厉少谦看得是一震。

顾柔的眼泪，如同巨锤一般，一下又一下砸在了他心头上。

他看着眼前瘦得不成人形的顾柔，忽然有种无法压制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