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被抓后的严刑逼供也不会比这更痛了,老实点待着。”
……完全不是安慰的话吧!!!
那天的记忆因为过于黑暗,事后麻吕小春出于自我保护,以及对还要一起出任务的另一个搭档的安全考虑,怕自己怒气上头不小心按错了某个关键按钮,强行将它从脑海里淡化,后来也确实逐渐遗忘了。
然而现在,在强烈的恐惧之下,那些模糊的疼痛喷涌般猛地浮出水面,当时那种挥之不去疼痛如同附骨之疽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身体,让麻吕小春甚至感受到了一瞬的幻痛。
不过截至目前,琴酒似乎并没有对她用刑的意思。
没有直接杀了她是担心她在逃亡的过程中将组织机密泄露给其他人吗?
麻吕小春扁了扁嘴,蒙在黑布下的眼睛努力睁大想要看清周围。
距离她被抓已经过了三天的时间了。
琴酒除了第一天恐吓的那几句之外就再没开过口,每天晚上在她饿到不行的时候给她来一针营养剂,其余时候就放任她一个人呆坐在这里,自己连个面都不露。
而在这三天里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间囚禁着她的房间并不是组织里任何一个用来关押叛徒的审讯室。
不只是因为这个过于普通的椅子,就连捆绑用的也不是组织特制的工具只是单纯的绳子而已,这样的束缚对其他经受过训练的人来说几乎形同虚设。
……当然,麻吕小春是挣脱不开的。
脖子上的铁环如果说是用于刑讯也未免太松了,好像目的单纯让她的头不会完全低下去,维持在一个能看清表情的角度。
……琴酒他究竟想干什么?
麻吕小春想不明白。
她唯一清楚的是,无论如何身为组织叛徒的下场只有一个。
第四天晚上。
她照旧被攥着手腕注射了一针营养剂,量维持在饿不死的程度,但长期以往只会让人越来越虚弱。
前三天的时候,麻吕小春还会趁着这个唯一能和琴酒接触的机会坚持不懈地试图和他搭话,被注射的时候还会夸张的喊痛,今天却异常安静地一声不吭,只是针头戳进皮肤的时候轻轻颤抖了一下,头被脖子上的铁环勒着无力地悬在半空中,好像连呼吸都很艰难似地努力喘着气。
其实那圈铁环并不像麻吕小春想象得那么没用。
她身量很小,再加上不愿意多做不擅长的体能训练,平时就窝在酒吧的吧台后面抱着电脑一天也不动一下,身上仅有的茧子都分布在经常敲打键盘的指腹上。她坐在这张琴酒过去常坐的椅子上,从背面看几乎被遮挡得严严实实,连一点头发丝都露不出来。
那圈环的确算不上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