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陆陆续续地抽到了好几个,唐逸文的是‘有些后悔没趁着年轻的时候多旅游’;梁茴被郑从容提醒过后,含蓄了很多,写的是‘脚后跟磨破的时候很想早点回家’;江繁分享的是自己买到了好看便宜的披肩,才三十块钱。
最后,只剩下周岁和盛明寒没有抽,也只剩下了他们彼此的信封。
时间仿佛停止,旁观者都不敢用力呼吸。
盛明寒站起身,刚要把手伸进箱子里,就被周岁拉住了。他回过头,目光带着几分询问。
周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我来吧。”
他有种很强烈、但又模糊的预感。
周岁总觉得那封信里一定会提到自己,而他也一定会抽到的盛明寒的信。
“那你先。”盛明寒以为他是不想做最后一个,又坐了回去。
周岁深吸一口气,手慢慢伸进抽奖箱里。
[我靠,搞得我也好紧张]
[只剩下他们俩的信了吧?还偏偏就他们俩互抽,我真的忍不住要信这一对是天命了]
[天命离婚啊?有点离谱了姐妹]
[周岁的一句话我估计不会很出格,但是明哥真的猜不到,好好奇好激动啊]
周岁拿出一个普普通通的信封,拆开,把里面对折的信纸取出来。其实到这一步他已经可以确定了,因为周岁的信纸是没有折叠过的。
他拇指轻轻翻开,加上标点也才十个字。
周岁顿了顿。
没有人催他,似乎都明白了纸上的那句话,或许就是即将引燃的炸弹。
他没有读。
下一刻,盛明寒忽然站起身,众目睽睽下走了过去。他把信纸按在了桌面上,目光平静但又带着些许紧迫。
他定定地看着周岁,“之前你说,适不适合很重要,婚姻也是一个试错的过程。”
他张了张唇,说出了信纸上写的那句。
[所以我们哪里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