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寒便去客厅看了下,发现沙发虽然是四座的,但是没办法摊开来变成床。躺在这面不至于缩手缩脚的,但要睡觉的话肯定不自在。
两个人都觉得不太行。
周岁原本想的是,不然自己将就将就吧。但是得知不是沙发床,他就打消了念头。
之前周岁拍戏时受过伤,颈椎不是太好,硬睡这儿身体不舒服,也会耽误接下来的拍摄。
“这样的话,我们不如把床拉开一点,”他提议,“靠着两边墙,把床头柜移到中间。”
都已经离婚了,再靠着一起睡真的不合适。
盛明寒点了点头,酒店的床很沉,不是很好搬,他打了个电话请工作人员上来帮忙调整,顺便点了两份套餐,也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周岁把行李箱放下,先去了阳台。
推开玻璃门,这里格外宽敞,粗糙的石墙下是一排排浓绿色的绿植,户外搭建了一座休息厅,用来乘凉和遮雨,厅墙上的壁龛里放着两只漂亮的花瓶。不远处是一道不规则形状的无边泳池,池边瓷砖湛蓝,衬得池水也格外透彻明亮。
他们这间房的视野非常好,一眼就能望到广袤深邃的云海。即将落入地平线的余晖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到处都是细碎的泛光的钻。还能看到远深处峰峦连绵,雪顶加盖的银山。
这样好的景色,总想坐着发发呆,吹吹风。
周岁靠在藤编躺椅上,从银山处裹挟而来的风卷着一股淡淡的咸湿的湖水味,吹到鼻尖时潮湿的,吹到皮肤却又是清透干爽。
阳台门没有关,他隐隐听到盛明寒接电话的声音。打给酒店的早就挂了,听零零星星传过来的几个字,现在这通应该是柳时宁打来的。
“你做事任性也得有个限度。”
耳边传来经纪人的训斥,盛明寒没说话。
“还好这次只是在几个粉头手里传播,我制止得快。要是被营销号搬过去,你知道又要闹出多大的风波吗?”柳时宁感觉自己嘴巴都快说干了,真是打着经纪人的名头,操着保姆的心。
她都不敢回忆助理把大粉群里那张照片发给她时是什么心情,心脏骤停都不过如此。
那照片拍得模糊,只露出手背上一点点的亮光,粉丝们还能自己骗自己,但柳时宁天天和他相处怎么会看不出来?那就是婚戒!!
自打离婚了,盛明寒也没摘下来过。
之前是活动少,再加上偷拍的狗仔不多,他才能光明正大地带着和前妻契约的戒指,但现在不同,难道综艺里头他也要戴着??
盛明寒听得刺耳,心里烦,“知道了。”
柳时宁还不知道他什么尿性?当即说:“什么知道了?你别想糊弄我。”
“……”
“别忘了,现在你们俩已经离婚了!你自己一头热就算了,粉丝不会怪你,他们只会觉得是周岁跟你拉扯不清!你还不明白吗?”
说到最后,柳时宁的语气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