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好是市的日出时间。
薄如蝉翼的云层被风拂乱了形状,缓缓地向天际飘去,起初只有地平线和山脉轮廓微微透着些许颜色,很快,湖面也被染上粉紫,未被遮盖的天空开始明亮,云层的边际像是被火燎过的羊毛,毛绒绒的,泛出一片片金黄的颜色。
周岁抓紧栏杆,打开相机,旭日从山顶处缓缓升起,像一个发光的小圆球,下一秒,光线炸开。缆车越升越高,好像要带着他们飞到山顶,融进明黄的颜色里。
站在地面上看日出,和迎着太阳而上,两者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周岁拍了很多照片,初日永远升起的那一刻是最震撼的,他感觉心脏狂跳,脸都在发麻。
黑暗已经完全褪去,太阳亮得刺眼。
日光透过窗户落在身上,刚刚还微凉的气温好像跟着一下子烧了起来,感受到了暖洋洋的温度。直到光芒完全散开,落在大地上时,周岁才意识到,日出结束了,其实也就刚过去几分钟。
缆车到达山顶处稍稍停了停,转过弯,步入另一条轨道线,慢慢悠悠地载着他们又重新回到云海里。
湖水里太阳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和天空的小光球连在一起,像一个倒挂的感叹号,云海被照耀得波光粼粼。
周岁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之前你说你不想赢,我以为——没想到你会这么认真对待。”
说实话,他认真得有些……
出乎周岁的想象。
盛明寒瞥了他一眼。
“我确实没那么想赢,但也不想‘输’。”
周岁还以为他说的就是表面的‘输赢’,笑了笑,“是吗,看来我并不了解你。”
“你确实不太了解我。”他淡淡地说。
“……”
周岁噎了一下。
他都快忘记被哽得说不出话是什么感觉了,没想到盛明寒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句。
不过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