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纪轻轻的集权者果然天资奇绝,将那日的每一个细节毫厘不爽地复刻下来。
他松开钳在谢青绾腰间的一只手埋在她心口头也不抬地摸索到她右肩,发力将人按倒。
“你便顺势推倒了本王,骑坐在本王腰上。”
谢青绾浑身乍然烧起来,挣扎着要打断他的复述。
顾宴容按在她肩角的手忽然开始游离,从她浅描的黛眉暧昧抚摸至鼻尖。
“便是如此,从眉骨摸到嘴唇。”
谢青绾羞愤眨眼,在挣扎的间隙瞥见他黑沉沉的目光。
满盛着她尚且看不懂的欲和念。
“教你下去,教你安分些,也只作不懂,很是会耍无赖。”
顾宴容语气中间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笑意,转而复又归于平缓。
他微眯起眼,居高临下赏玩了片刻被按在矮榻上任人欲施的谢青绾,尔后卸力歪倒在她身侧。
这张玉榻谢青绾一人躺时还算宽敞,此刻不由分说地挤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成年男性,霎时显得狭挤起来。
顾宴容像是一头沉睡的伏狮一样挤进她怀里压得她呼吸不稳却又不至于气闷。
谢青绾惊魂未定,他已开始揉她纤细脆弱的颈喉,开始嗅她衣下隐秘的私香。
极具侵略性。
压在她身上的胸膛舒适得喟叹,像是要醉倒在她肌肤间。
谢青绾头皮都开始发麻。
这不可能,她绝不会作出如此放浪形骸之事。
顾宴容挤在她怀里眼都没抬一下,却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样,慢条斯理道:“本王没有必要哄骗于你。”
他嗓音不知何时哑了下来。
谢青绾终于得了喘息的间隙,却碍于被他钳住太死,只能竭力用濡诚的目光去恳求:“殿下,这是外面……”
她眼睛太过纯澈,秾丽到令顾宴容恍惚觉得,哪怕再过十年、七十年,他依然甘心情愿被这样的目光引诱。
摄政王一身凛凛风雪似乎都静默下来,带着少见的温和,平铺直叙:“你身上很烫。”
谢青绾被这一句论断打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