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咱们以前虽然也常被南京朝廷欠响,但南京朝廷舍得官职爵位呀,直接就让咱伯爷成了侯爷。
可如今侯爷投了那监国公主,没加官进爵不说,还被剥夺了侯爵。
这监国公主对侯爷都如此苛刻,对咱们还能好得了?
所以,咱们必须先向监国公主讨足了军饷,否则谁知道以后会过啥苦日子?”
“说得对!公主想让我们归附,必须把欠响补足了再说!”
“依俺看,不仅要让公主补发欠响,还得发赏银!不然就凭现在这粮价,两月饷银还不够俺们一个月花呢!”
“我寻思着侯爷既然投了公主,这公主稍后肯定会让咱们去打南京城。这南京城多难打呀,要是不发欠响和赏银,咱绝对不挪窝!”
“对,不发钱咱就不挪窝!”
“···”
张杰、陈献策都聚在丘钺帐中。
听见外面士卒们的喧闹声,张杰不禁得意笑道:“那马得功说什么不愿掺和此事,没有他,咱们还不是照样把事情搞出来了?”
陈献策却是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道:“马得功说是不愿掺和,可我瞧闹饷的人里面他的人也不少啊。
依我看,这人就是怕出了事担责任,心里说不定比咱们都盼着事情闹大些,好让那监国公主给大伙儿加官进爵呢。”
丘钺则略有些担心地道:“现在闹饷的人这么多,我们是不是控制下?
不然等侯爷回来,我们一时收不了场,真惹怒了侯爷,怕是会挨拳头啊。”
众所周知,黄得功惩罚麾下将领时,既不用鞭子,也不用军棍,而用拳头。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吃了拳头才能长记性。
听了丘钺的话,张杰不在意地道:“怕什么,这年头不闹饷能叫当兵的吗?咱们侯爷的部队不说,其他的部队哪年不闹个几次响?
崇祯十三年前闹饷还可能杀头,可崇祯十三年后,闹饷顶多就是领头的几个挨一顿鞭子而已。”
张杰正笑着呢,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慌张地大喊:“侯···伯爷回来了!”
随着这声大喊传开,周围喧闹的声音立马成片消失。